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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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自来也抱着才六个月大的婴儿，像个慈祥的老爷爷（？？？）似的，突然就提起了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是和千手纲手梦境中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的画面，因为家的本能，所以还要更浪漫一些，或者说更庸俗一些的公主抱画面。

自来也那感叹不已的语调把大蛇丸也带回了当年。

大蛇丸疑惑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为什么自来也提起的是那个画面——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云下飞鸟是个有时娇气得不得了，有时又懂事得不得了的女孩子，但是和懂事没关系，在外人面前，她似乎习惯于要“给他留面子”。

在家里，或者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或者说做一些她不爱看的事，她就会直接说出来，但是在外面却从来不会这样，而且她也不会秋后算帐。

就像之前自来也当着她的面说了“童养媳”，她当时肯定不开心，但是却半点也没表现出来，回家后也什么都没说。

不过从此她就挺看不顺眼自来也了，他吐槽对方的时候也会无脑地附和，孩子气得紧。

亲密的行为也是。

为一个小姑娘，谈恋爱的时候大概脑子里都是俗套的被恋人宠爱的剧情，云下飞鸟也是这样，有时候他都有些烦了。不过如果是在外人面前，她就绝对不会开启所谓的“浪漫”开关，无理取闹要他时时刻刻表现出来对她的在意。

云下飞鸟曾经悄悄对他说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才不给别人看。

说这话的时候小姑娘那狡黠的模样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虽然从来没有说过，连表现出来都不曾，但是，其实，大蛇丸一直很享受这种被云下飞鸟珍藏的感觉。

他从小便是人们关注的重点，大多数时候都处于中心位置，他人眼中的区别待遇特殊待遇在他这里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

可是他却觉得云下飞鸟那种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做法很特别，特别到只要一想起来就想笑的地步。

只要一想起来，心上就仿佛被印下了一个吻。

尚且年少的大蛇丸不知道，也不曾细思，但是几十年后，不再年轻的大蛇丸回忆过去，心上又多了一个轻柔的吻。

他知道自己当时感觉到了幸福。

喜欢他的女孩子有很多，憧憬他、崇拜他的就更多了，但是只有云下飞鸟，喜欢他到想要把他珍藏的地步。

大蛇丸一生不曾从其他人那里体会到如此的珍视，那名为爱意的情绪流淌在这具不再年轻的躯体中，那是他喜欢的人对他的喜欢。

72、

宇智波佐助刚刚叛逃出村，找到大蛇丸之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实在是一个无法叫人心甘情愿稱她为忍者的女人。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那个女人突发奇想地想看以前没见过的中忍考试，所以让大蛇丸这个叛逃了的叛忍带着她这个同样是叛忍的家伙再度回村，大摇大摆地坐在观众席上——虽然改换了容貌。

是在他战胜了岩忍的对手之后，回到观众席的位置，下台阶的时候。

后来，知道了两人的身份之后，宇智波佐助才知道，当时大蛇丸早就知道自己就在两人座位后面，倒是那个浮夸的女人一无所知。

“……你当我是笨蛋的咯？我记得富岳不是才……啊不，早就得了个凶眼的名号吗？能被那天那个小孩儿杀掉？”

大蛇丸和那个女人说话时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温柔。

“谁知道呢，反正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这样，他也没有否认。”

“喔，你的意思是，大家都假装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只花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就在不用大动静的忍术的情况杀光了近一千的人，里面还有不少于两百的中忍和上忍，更有一个影级选手，别说没人趁他杀别人的时候往外跑一下，连暗部或者邻居都没有惊动……真是辛苦大家了。”

除了最后一句话，女人全程都用一种充满了嘲讽意味的棒读语气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