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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潘多拉佣兵团这个情报组织三年多，阿九虽然偶尔并不是很在意一些新闻，但是对于某个人还是略有关注——她又没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藏着掖着，所以大家也都知道她与某七武海之间微妙的关系。
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或许克洛克达尔还有些阴沉，但是看着对方重新离开的身影也不去介意，嗤笑一声跟了上去：“你怎么来了这里？”
“你有什么事情么？还是说我来到这里让你不满了？。”
“并没有。”
“我来采风。”
看来以后对采风的定义除了拖稿，休刊，摸鱼以外，还能多一个借口，不错。
走到餐厅似乎被服务生默认两人一起，阿九也没硬是要解释自己和后面的那位没关系——开玩笑，要这种时候说“我和他不是一起的”那和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有什么区别？
无视一个人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当成不存在。
坐在餐厅上看着大大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的景色，阿九发现和夜间相比似乎白天的景色更加艳丽一些。洁白的建筑物与蓝色的大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偶尔点缀其中的绿色树木强化了这种对比感，看上去分外有种娇艳的味道。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浏览一遍，刚准备确认自己的选项还没来得及开口，阿九就听到了坐在自己对面克洛克达尔的声音。
“红茶，加奶不要糖。炒蛋一份，加培根与吐司。”
“你这是在准备讨好我，还是用来炫耀我们五年不见了你依旧记得我的口味？”
冷笑一声把菜单推还给站在一边记录的服务生，不过既然有人给自己代劳阿九也不拒绝，声音里反而多了一点慵懒：“只不过我起得太早头疼，帮忙把红茶换成咖啡，谢谢。”
确认了食物之后服务生仿佛是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息飞速逃离了这一桌不知道到底算不算修罗场的地方，并迅速送来了两个人的咖啡。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花纹繁复的咖啡杯，阿九拿起放在一边的奶罐把牛奶缓缓倒入自己的咖啡杯之中。漆黑的液体一点一点染上了白色，颜色慢慢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说了我在这里的原因，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疗伤？”
看着自己杯中的咖啡变成了类似于米色的色调才放下牛奶，阿九随手把罐子放了回去，用小勺稍稍搅拌一下才抿了一口：“看来这次确实伤得挺重，都已经致敬自己童年的最爱角色了。话说你如果真的准备cosplay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买一身装备，保证让你成为全场最还原的胡克船长。”
“你现在只会冷嘲热讽了么，奈恩。”
“我已经把这个名字抛弃了，比较我这个。至于冷嘲热讽？王下七武海挑战白胡子惨败这种新闻我可是全程追到尾，笑了整整五天。”
看着眼前男人一下子阴沉下来的表情，阿九幸灾乐祸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那段时间着实爽到。”
没有变化，一点变化都没有。
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的女人，克洛克达尔再次确认了这一点。或许容貌上有些许改变，但是对待自己的恶劣态度以及绝对会抓住一切时机嘲讽自己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想到这里克洛克达尔反而轻哼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清咖啡，似乎两个人在简短的交谈后重新归于冷淡，在食物送上的时候也同样一句话也不说，彻底贯彻了食不语的规则。
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失去了一只手但是依旧称得上是优雅的就餐礼仪，阿九把最后一口炒蛋放到嘴巴里面之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这么对着克罗克达尔斤斤计较只能说明自己还在乎这个人，但是不嘲讽她又忍不住。
真的当他不存在也是做不到的，这么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是再怎么当他不存在，也能够感知到他的呼吸，他的温度。就像是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她还会下意识地往左边偏一些，就像是旁边依旧有着一个人一样。
而他也会自然而然地跟上来，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在自己身边。
习惯真可怕，尤其当这个习惯保持了十多年的时候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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